[all狄] 龙戏水（二）
满足自己自娱自乐
包括且不限于孙策x狄仁杰的冷cp
想到什么写什么 不要在意逻辑，私设很多
卷一差不多是玄幻既视感了 等着卷一结束了或许就是无脑甜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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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 东海龙王
章二
“你是谁？”狄仁杰掏出了令牌。在还未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，不能放松警惕。棕发青年虽手中拿着另一串手绳，但不能保证他就是孙策本人。
“这才是我要问的吧？”青年侧过身，此时才看得到，他手里还握着一只船锚。“你手里的东西从哪来的？”
“我是沈墨。”狄仁杰撒了一个小谎，“是兵部派我来搜索一个叫孙策的人，这串手绳也是长官给的。”
“兵部？”青年疑惑着，但还是放下了船锚，“我就是孙策，兵部为什么会来找我？”
“一个名叫大乔的女子但长安向治安官大人报案……”
“大乔？！”孙策不等狄仁杰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，“她……”
“她很担心你，极力恳求治安官大人派人搜索。”
孙策沉默许久，视线落到手里的手环上。他回程路途突遇暴风雨，他也落入水中与船员失散，醒来后便是在这岛上了。可他无论如何尝试，每次离开岛时都会迷失方向，当岛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时，转过身又会出现在眼前。因此，他在这孤岛上被困许久。好在这岛上可填饱肚子的东西不少，他也能活到现在。可是今日他追一只野兔掉下了这个天坑，还在想着怎么离开，就看到手上手绳越来越亮。他本以为是大乔来救他了，可没想到出现的是狄仁杰。
狄仁杰听了孙策的讲述陷入沉思。他这话里有许多令人在意的地方。首先是无论如何都离开不了这座岛，他知道有鬼打墙的传说，但没想到在海上也会出现。这样看来，直接带着孙策离开很有可能办不到，而自己很可能也会迷失方向。那么，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孙策被困在此处？
“现在被困在这地底下也没办法，先找上去的方法吧。”
天气晴朗，月光明亮，这天坑下被月光照得亮堂。狄仁杰观察一番，这天坑墙壁是倾斜向内的，根本没办法从这里爬出去。天坑里还有一个通向深处的洞口，兴许里面可以找到出路。
孙策答应了，主动走在前头。他将手绳举起，借着幽幽的光打量着路。狄仁杰在后跟着，一时间，二人都没有说话。
“沈大人。”
生疏的称呼使得狄仁杰一时半会还未知道是在指他，半晌后反应过来，应答一声。孙策的背影在漆黑的洞穴里看不清楚，只能见到他橙色的头绳一晃一晃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说我们能平安出去么？……不说我们了，我的状况，估计没那么容易可以解决。你说，你能平安出去么？”
“别想太多。”狄仁杰的声音很平淡，即使处境如此，可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，疑惑虽然有，可也不会惊慌失措。“我从不去想未来如何，因为未来是自己选择的。”
孙策笑了。虽看不到他的脸，可却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在洞穴里回响。前方的路漆黑一片，已经是手绳的光无法照亮的程度。再往前走，以现在的视野，很可能有危险。狄仁杰拉住孙策，接着解下自己的行囊，掏出两个火折子。他将一个递给孙策，自己点燃了另一个。
“留着先别用，一次点一个就够了。”
“有这种东西，怎么不早点拿出来？”特殊情况，孙策也顾不上说话礼节了。
“你以为这种消耗品是可以随便用的么？不到万不得已，能节省的总要省省。”
言之有理，孙策不再就这这个话题继续讨论。火折子一照，整个洞穴变得清楚明亮起来。他们向前走了很深，狄仁杰见火折子火焰旺盛，没有熄灭迹象，又嗅嗅鼻子，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儿。
“这洞穴里一直有空气流通，但是没有风，或许前面有更大的空间。”
“空间？是地下溶洞，还是什么别的？”
“去看看便知道了。”
路上狄仁杰一直在观察着这个洞穴。四壁虽不平滑，但也没有石刺鳞节，这一路走来，洞穴的长宽近乎不变，比起地下暗河河道或是溶洞，反倒像是人工凿成。如果真是人工凿成的通道，那么前方不是什么地下建筑，就是通向岛上的出口。他们一路向下走得这么深，第一种才是最有可能的。
他将分析同孙策说了一遍，出乎他意料，孙策虽看起来大大咧咧，其实人并不傻，心思足够细腻。孙策想了想，跟他说在岛上时并未见过什么洞穴。而后，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但是在岛上，有一些奇怪的标志。”
“标志？”
“不只是一些龙的符号，还有残断的石碑，甚至有类似皇城的栏杆，上面都雕刻着同样的龙纹浮雕。”
“除了这些，还有别的么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
狄仁杰陷入了沉思。孙策所说的，无疑加大了这些地道是人为挖凿的可能性，但这海岛在远处观察时，并不觉得曾有过人烟。而且从孙策的说法来看，这岛上近期似乎都无人居住。他在岛上时也曾见过了，那些古迹，并不像是寻常百姓的居所，反而……有点皇宫贵族的气派。
“这座岛……会不会有沉没的部分？”若这座岛本来面积很大，作为一个小国存在着，但某次灾难将别的陆地沉没，只剩下皇城的这一块呢？但皇城下为何要修建这么深的地穴？狄仁杰觉得没有头绪，目前所知还太少，唯有继续深入，才能获得更多的情报。
他们沿着洞穴继续前行，眼前却突然出现泛着蓝色荧光的小口。他们对视一眼，小跑着向那小口前进。那口子越来越大，原来是一个洞口。狄仁杰拉住孙策，示意他小心前进。他们放慢脚步，在确认了洞口外仍是平地后才踏了出去。刚走出洞口，二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这是一个极大的地下空间，半圆形的壁上嵌着许多小洞，洞里或是堵上了巨大的夜明珠，或是点着一盏蓝色幽光的灯台。正是这些东西，使得偌大的洞里明亮到了能看清物体的程度。而在地上，围着砖瓦修建的巨大城墙与城门，部分城墙已经破损了，城门也大开着，一看便知是年久失修。从城门里，可以看见这曾经气派的城墙保护的不是一座地下城市，而是仅有的一片墨色的湖。
他们走进城门里，这城墙给人的威慑力还在，不禁带来几分不详的气息。狄仁杰在湖边蹲下，手指蘸了点湖水便送进嘴里。孙策皱眉想阻止，可狄仁杰动作之快，完全出乎他意料。
“这水是咸的。”狄仁杰站起身，打量着四周。“看来，这个湖不是潭死水，就是和外面的海相通。但我们绝对在海面之下，若这水与海水相通，水面断然不是这个高度。”
狄仁杰还在湖边望着湖里思考，孙策看着他的眉目，视线忽然注意到他身后的黑影。孙策眉头一皱，喊着“小心”，急忙把狄仁杰拉到一旁。说时迟那时快，一阵劲风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，原本狄仁杰所在的位置已多了个巨大的怪形。
狄仁杰从孙策怀里出来，手上很快多了三个令牌。孙策将一直拿着的船锚摆在了身旁，看来这便是他的武器。那突然出现的大蛇浑身泛着妖异的暗红，身上有奇异地凸起的鳞甲，高高昂起的尾部有巨大的钩子，方才便是这尾巴上的钩子向狄仁杰袭来，好在孙策反应快。
钩蛇在洞穴里伸展了身子，它光是腹的宽度便接近一人，这样粗略估计，它的身长可能有七十多尺。二人跳开，躲过钩蛇的钩子攻击。狄仁杰借势扔出几枚令牌，打在钩蛇的鳞甲上，竟被尽数弹开。狄仁杰心里暗叫不好，慌忙又跳出几尺，躲过第二次攻击。
“沈大人莫怕，有我在！”孙策大吼着向钩蛇打去，他那怪异的武器船锚打在钩蛇身上，竟真打穿了它的鳞甲，硬生生溅出许多黑血来。
“孙兄，只有你的船锚可以打穿他的护甲，唯有靠你打中它的死穴了。”
“它的要害在哪？”
“后颈与腹部，我来给你创造机会。”
狄仁杰踩着蛇的身躯跳到城墙上，令牌一甩，转而向钩蛇的眼中射去。被打中眼睛的大蛇挣扎了一番，狄仁杰趁机大喊：“快，打它的后颈！”
“好！”孙策踩在蛇背上，借着钩起的鳞片跑到钩蛇的颈处，船锚卯足了劲向后颈砸去。一阵血肉飞溅里，钩蛇哀鸣几声，挣扎也更加强烈。它的尾巴疯狂甩着，巨大的钩子砸着城墙。孙策跳到城墙上暂时躲着。钩蛇虽然挣扎，但动作还未受到影响，孙策心知这一下未有伤到他的脊椎，便又高高跳起，伺机再发动下一击。
大蛇掉头冲他张开血口咬来，孙策跳开来躲过，钩蛇便直接咬到了城墙上。孙策想起狄仁杰似乎还在那里，连忙转身，看到狄仁杰也躲开后才放下心来。他用更大的力气，向那伤口下露出的白森森的骨头砸去，听到断裂的声音后，才跳到一旁。那块地方没了护甲，根本接不住第二下，脊椎应声而断，钩蛇的身体也瘫软在地。这时，第二发令牌向钩蛇的另一只眼睛射去，钩蛇虽然痛苦，可身体活动的命脉——脊椎已经被打断，它根本无法灵活动弹。
“就是现在，打它的腹部，看我打的地方！”
“好！”
孙策见到一枚金色的令牌直直地朝钩蛇腹部的一点飞去，他便也蓄满力气，朝着那处连续打去。打破心脏，大蛇的血又腥又热溅了他一身，但钩蛇挣扎了几下，最终断了气。狄仁杰气喘吁吁地跑来，钩蛇因夺目指仇，攻击的对象一直是他，这蛇的攻击范围太大，他躲来躲去，弄得浑身一身伤。
孙策的情况没比他好多少。他们走到钩蛇前，打量起这只丑陋的怪物。狄仁杰望着蛇的尾部沉思，孙策见他这幅模样，问到：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妖怪吗？”
“钩蛇。”狄仁杰说，“《水经注》里有所记载，说此物栖息在水中，用尾部的钩子袭击人畜……”
孙策心惊肉跳地看着狄仁杰的话还未说完，便一头栽倒在地。好在他反应及时，及时地接住了狄仁杰。他探上狄仁杰的额头，发觉狄仁杰的体温忽冷忽热，意识也不清醒。他们这些水手，对这个症状最熟悉不过——这是水里的妖怪常有的毒：水毒。毒性不强，拖久了却能致命。孙策打量着钩蛇的身体，确定是它的尾巴上带的毒性。他撕开狄仁杰的衣袖，一道黑红的伤口刻在他的手臂上。
湖里的水不知有没有毒，而且里面的盐只会让人更痛苦，不敢轻易用来清洗伤口。孙策没想太多，立刻低下头去，用嘴替狄仁杰吸出伤口里的毒。重复好几次，看到伤口流出的血恢复成鲜红色的后，他才找了一块干净的衣服撕下，包住了伤口。
将狄仁杰背在肩上，孙策摸出狄仁杰给的火折子，向来的路上走去。他在地下通道里走了许久，才找到一处坡度尚且可以爬出去的洞口。他将狄仁杰栓在自己身上，用布条将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捆紧了，确保人不会松开后，才爬上那块峭壁。
他历经千辛万苦才爬出的地洞，然而即使回到岛上，情况也不容乐观。没有药材，狄仁杰的水毒没办法治疗，最后只会葬身于此。但从孙策之前在这岛上时的记忆来看，这座岛上，确实没有治疗水毒的药材。
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，他远远地看到海岸边出现了几个人影。他顿时警惕起来。不知来人是敌是友。是友，那沈墨便有救了；是敌，以他们现在的状况，怕是逃不过这一劫……
那三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他们。孙策咬牙，将狄仁杰护在了身后，准备再次作战。他看着为首的棕发青年一愣，旋即朝他们飞奔过来——
“怀英？！”
未完待续
出自《山海经·中山经》：“东流注于大江，其中多怪蛇” ，晋·郭璞注：“今永昌郡有钩蛇，长数丈，尾岐，在水中钩取岸上人牛马啖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