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中苏

La Nostra El dorado

[约铠/金主约稿] 霞光未湮(上)

  金主约稿 @鬱   xjb设定的背景恶魔特工x曙光守护者/私设有

  所以各位老板不考虑来约稿吗,特便宜

      上

  *

  

  你相信天使吗?

  铠眨眨眼,将视线投向窗外。铅灰的天空仿佛低至建筑上空,城市中心的纪念碑在阴影下,抹上了灰扑扑的一层。他竟能在工作时也能出神,只能说,他实在太过在意关于天使的事情。

  他刚二十出头,不愿意去做矿洞里的工作,又不愿像其他年轻人那样离开这里,正好见到新开的咖啡屋招人,便去咖啡屋做服务员,这儿正好还能看到天使纪念碑。平时客人不少但也不多,现在碰上下雨天,别说店里了,大街上行人也不多。店长不在,就他与另一人值班,铠本擦着碗碟,只是时间久了也有些无聊,他便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,看着那座纪念碑。

  美好与繁荣属于过去,脏乱与冷清是这座城现在的模样。隔壁的老奶奶如何说着过去大天使拯救这座城的历史,也无法阻止现在的人们对天使传说的嘲弄。无可否认,这座城在衰败,空洞的城市,空洞的人群。

  无人的时间甚是无聊,另一位值班的同事也不是好相处的人,铠趴在桌上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但挂在门上的铃铛让他惊醒,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,他抬起眼,对上那人红色的眼睛。带着雨里的湿气,他这样突兀地,闯进冷清的店里。

  “不好意思……”来人意识到他吵醒了铠,似乎有些愧疚。

  “没有关系。”铠揉了揉尚有些睁不开的眼,去拿了杯盘和本子,来到客人的身旁。客人在他刚才位置的对面坐下,见他走过来,这才看见他身上的招待服。

  “你是店里的服务员?”客人白色的头发里,两只兽耳摇晃一下。原来是魔种人啊。铠想。他垂下眼,便对上客人红色的眼,这才意识到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,他转开视线。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我不知道喝什么好,有什么推荐吗?”

  “饮品的话,本店不出售酒类,曼特宁咖啡是不错的选择。甜品的话,提拉米苏。”

  他察觉到对方在他说到后面时便将视线从菜单上移开了,且落在了自己的脸上。铠实在有些不解,是他脸上有东西么?他对上客人的视线,他红色的眼里,写满了好奇与探究。

  “客人……怎么了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百里守约笑了笑,“只是想像您这样的青年,也喜欢吃甜食么?”

  “喜欢吃甜食没什么不好。”铠低下眼,他的睫毛纤长,遮住了眼里一丝窘迫。百里守约意识到自己有些伤到人,笑着补充:“没事,没什么不好,我也喜欢。那便要一杯曼特宁,一份紫薯饼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

  他在本子上记下,转身回到台后。高长恭坐在角落里,手上还捧着本《基督山伯爵》,也不知道究竟看下去多少,毕竟他已看了一周多了,还停留在上册。这种两个大男人无奈共同值班的时间,真的让人心生烦躁。

  “别看了,来客人了。”铠低声喊了一声。高长恭收起书,看了眼单子,便扯过围裙进了厨房。所以铠才不喜欢和他的这个同事一起值班,那人冷淡高傲,大多数时候,与他交流的人只会落得被刺伤的后果。

  算了,随他去吧。铠摇摇头,打开磨子。现在大多数餐厅都喜欢用现成的咖啡粉,可只有现磨的咖啡才有咖啡原本的风味。他将滴壶打开,这才想起还未问客人的口味,于是他从吧台前抬起头来,朝那人喊:“客人!”

  百里守约手搭着一个本子,脸上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听到他的呼唤,简单地应了一声。

  “您的咖啡要什么口味?”

  “正常的糖量就行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

  “您的咖啡好了,紫薯饼还需要一段时间。”他将咖啡倒入陶瓷杯中,端上百里守约的桌上。白发的魔种青年道了谢,接过后看着纯褐色的咖啡表面眨眨眼。“没有拉花吗?”

  “抱歉,会做拉花的店员现在并不在。”

  “哦?”百里守约端起咖啡抿上一口。咖啡尚冒着热气,不能一口喝太多,但醇厚的香味已飘入鼻腔。“那……您的轮班时间呢?”

  铠有些意外,他问这个干什么?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:“每天下午到晚上。”这个时候高长恭在吧台后喊了他一声。铠应下,转回去将紫薯饼端出。他抬起头,对上百里守约的视线。他撑着下巴,嘴角挽起,眼底带有笑意。这视线过分热情,比起那个一声不吭的高长恭,真是让人亲近得多。

  “没有客人的时候会不会无聊?”百里守约端起咖啡问。铠回到吧台后站着,一时间,店里又陷入了沉默中。高长恭翻书的声音在身后不规律地响起,外面雨声隐隐可闻,让他有些昏昏欲睡。百里守约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。

  “是有一点。”

  “那来聊一会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我叫百里守约。你呢?”

  “铠。你在这里读书么?”

  “不。我是自由记者,旅行中来到这里。不过,我觉得这个城市太冷清了,传闻里,这里可是很热闹的。”

  “最近城市污染严重,这座城市自从露出衰落的预兆后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选择了离开,自然冷清了许多。”

  “那么,这座城有什么有趣的传说吗?”

  传说?铠抬起头,视线穿过窗,看到阴沉天空下那座陈旧的纪念碑。

  “你看到那座纪念碑了吗?”

  “嗯,我还想等会儿问你那个纪念碑的事情呢。”百里守约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座高大的建筑。他早在刚来到这座城市时就注意到了这个纪念碑,儿童的涂鸦、覆盖的灰尘也无法掩盖她昔日的辉煌。而且每天早上经过这儿,总能看到那些随意的涂鸦,都会被不知道谁轻轻地擦去。

  “那便是传说中曾经降临、拯救这座城的天使的纪念碑。”

  “天使?”百里守约似乎非常感兴趣。

  “是的,传说中天使曾经在这座城市降临,拯救了水深火热中的人们,在这座城的繁荣时期,人们修建了这座纪念碑。”他顿住,又轻轻开口:“你也看到,现在的城市是什么样子了。”

  贯穿城市的矿洞使得地面下千疮百孔,机器的血液——机油在土壤里渗透,污染在整个城市扩张。明明已到了春天的雨季,可大街上看不到一点绿意。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这里另谋出路。

  “并且,人们也逐渐变得不相信天使的传说了。”

  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
  雨似乎有下大的趋势,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。开水壶咕嘟咕嘟地煮着,高长恭不知何时开始放下了手里的书,而是跑到远处的位置坐着,望着打在玻璃上雨水的痕迹。

  沉默突然而至,他一时不知如何打破这凝固的空气。只是看到门被风吹开一条缝,雨水蜂蛹地往里钻,他两三步走上去,将门关好。回来时却被百里守约卡拉住手腕,最好他只好顺着百里守约的意思,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。

  “来,一起吃吧。”百里守约将紫薯饼推到桌子中间,铠礼貌地回绝了。

  “你能在跟我说说这座城市的事情吗?”

  “好。”

  这座远在大陆西方的城市也曾有他辉煌的历史。矿业发达,数以万计的人为淘金而来,人口逐渐增多,城市渐渐繁荣。铠年幼时最喜欢的便是捧着城市纪念册,在市里图书馆一呆就是一整天;现在那些曾经的奇人轶事,他都能说得出个七七八八。于是他搜罗着记忆,给百里守约说着城市的记忆。

  在雨点声与青年的话语中,天际染上光辉,夜幕开始侵扰天空,那是太阳在云层之外留下的最后之辉。在这段安谧的时光里,竟也未有别的客人光临,铠就这么一直说下去,说到百里守约看了看钟、意识到他作为客人呆的过于久。

  白发的青年向他道别,眼见着人家就要直接走进雨幕里,铠赶忙追上去,递过一把雨伞。

  “淋雨不好。”铠认真地说。这也怪他,因为屋内光线实在不好,他没注意到百里守约竟是淋着雨进来的,没能及时递上一条干毛巾。“这是店里备用的伞,先借给你吧。”

  百里守约有一秒的诧异,但很快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,从他手上接过了伞。手指相接的那一刻,铠感到那人的体温冰凉,心里更加内疚。

  “谢谢,我会尽早还的。”

  “没事,不着急。”

  铠望着百里守约深蓝色的伞融进夜幕里,才放心地关上门回到店里。开水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,高长恭趴在远处小憩,安静的屋里,只有不规律的雨点声在响着。铠打开灯,惊醒了高长恭。他尚睡眼惺忪地抬起头,与铠对上视线。

  “走了?”

  “走了。”

  简单的交流后,世界又恢复了安静。这个时候,铠开始怀念起与百里守约讲述历史时的那种热闹来。

  

  

  *

  铠按下滴滴作响的闹钟,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。他将昏白的窗帘打开,映入眼帘的还是昏白的天空。云层在城市上空融集,这雨没有停止的念头,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。下雨天也并不会有调皮的孩童在纪念碑上涂鸦,虽然混杂了灰尘的脏雨只会让本就蒙尘的纪念碑更加灰暗,但铠无能为力,他只有将这当做休息的机会,他无需再去清理那些孩童的涂鸦,倒也得了些许闲暇。

  隔壁的老奶奶膝下无儿无女,他经常过去帮忙,做做饭做做家务。年迈的老人已没有能力独自照顾自己,他全心全意照顾,将老奶奶当做自己的亲人。他们两倒是有几分相像——没有亲人,孤身一人,还有,相信天使的传说。老奶奶也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。

  “我出去买点菜回来。”

  铠提着袋子出门了。走出室外才真切感受到雨季的寒冷,冷风卷起水雾往他身上刮,路上的积水排了又积,阴郁的天空低沉,似乎要塌下来。铠将衣服掩得紧了些,便向超市进发。途中他经过那座纪念碑,便停留了一会儿。

  但他似乎看见了什么。

  在雨幕下,那纪念碑前有一驻立的身影。打着的伞是他熟悉的样式,从那伞底下露出的一条尾巴更是让人说不上的熟悉……

  “铠?”

 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,或是听到了这雨里的另一个心跳,他转过了头。这时铠终于意识到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,那伞是他店里备用的伞,人是他店里曾经的客人——百里守约。

  “嗯。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
  “听你说得很感兴趣,起床后就到这来了。”百里守约轻轻笑着。

  被雨冲刷的寂静的城市里,隐约有规律的敲击声从远处传来。什么建筑立起,什么建筑倒下,什么样的人在这里活着,什么样的人在这里死去,这些声音都消融在雨里。

  “那么你呢?你是要去做什么吗?”百里守约的视线投向他手上的袋子。

  “买菜而已。”

  “这样。”百里守约乐呵呵地说。

  铠本身并未太在意,只是当他走向本来的目的地、而发现百里守约仍跟在他身后时,才皱着眉头转过身:“怎么了?”

  “没事。”

  “你似乎对我很感兴趣。”

  “是有一些吧……”百里守约挠了挠脑袋,头上两个耳朵跟着摇了摇。“毕竟,在这个城市里,我第一个遇见的人,就是你了。”

  铠沉默着。昨日在店里,除了他,也只有个不近人情的高长恭了,会觉得他有趣也是情有可原。“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。”

  “普通不普通,有趣不有趣,由别人说了算。”

  铠叹气,向前走了几步,走到百里守约身旁,与他并肩。“没必要再跟在我身后了,一起走吧。”

  “好啊。”百里守约笑了,眼睛微微眯起。不并肩时铠还没发现,其实身旁的魔种青年身高并不低,身高似乎与他相同,可能还有再高上一些。青年看起来年龄不大,但铠现在觉得,他该重新估计一下他的年龄了。

  超市里如同街道上一样冷清,收银员百无聊赖地看着挂在一旁墙上的电视,电视里谈情说爱花天酒地,电视外仍是冷冽的氛围。铠将袋子放好,拉过购物车。今天因为家里也有需要补充的物质,他才会来超市买菜。他在蔬菜区看着,只是没想到,百里守约也认真地看着他要买的蔬菜,在里面挑了几个,把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给他:“这个质量好。”

  “谢谢。”铠接过,放进购物车里,“你居然会挑菜么?”

  “哈哈,”百里守约别过眼,“以前好像会……”

  “好像?”铠抬起头去看他,看到百里守约的微笑收了起来,嘴角剩下小小的弧度,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更让人揪心。

  “嗯,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
  “那你也会做饭咯?”

  “或许吧。”

  “那我等着看你露一手了。”铠看百里守约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便未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。

  “好啊!只是,我现在住的旅馆没有厨房呢……那,去你家怎么样?”百里守约从原先有些失落的样子摇身一变,现在的模样真的让铠怀疑起他是不是人形化的大狗,更别提,那耳朵摇啊摇的,百里守约就这样不自觉地凑近他。

  铠有些窘迫,不着痕迹地退后一些,才说:“也可以……”

  “那就等今晚的晚餐吧。啊,你是不是要上班?”

  “不用,今晚店长回来,我只需要上到下午就好。”

  “那我就在晚饭时分在你店里等你吧。”

  结账时本昏昏欲睡的收银员看到两位养眼的帅哥走过来,立马精神了起来。可她发现,除了前面那位深蓝色头发的青年,另一人从头至尾没看她一眼,眼神永远停在前面人的身上。

  “呐,你的雨伞。谢谢你啦。”出来后,百里守约将那把雨伞还给他。铠看他撑起一把深紫色的伞,心中觉得有些许眼熟,只是说不上哪里。当他打开自己的伞时才意识到,那把伞分明和自己的是同一款式。铠抬起头,眼前是深蓝色的伞面;他低下头,看到百里守约朝他挥挥手:“那,暂时再见啦。”

  “嗯,再见。”

  他绝对是疯了,才会同意一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人到他家去共进晚餐。说起来,他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,还知道什么呢?只是他的微笑像是有魔力,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让他面上发热,让他愿意去相信。

  回到家中简单做好午餐,歇息后便出门上班。走到楼下的那一刻,铠发现沉郁许久的天竟意外地放晴了,散开一块儿的云透出阳光的光束,斜照在纪念碑的上方。

  铠带着好心情来到店里,刚打开门时,宇光瞧见门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人,白色的头发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,定睛一看,百里守约哪会有那么长的头发。他在内心嫌弃自己的这种心情。

  “不去干活,坐在这里做什么?”

  高长恭手上捧着的书仍是《基督山伯爵》,只是从上册变成了下册。见他来了,便收起了书。

  “那个白发的……人,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。”

  铠第一次听到高长恭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。他转过身,脸上有收不住的惊讶的情绪。他看到高长恭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,绿色的眼里流光一闪,带着化不开的严肃。

  

  *

  

  铠离开店里时,天空又积起了厚厚的云层,城市里重又下起雨来。他早早就看到了门外对街那深紫色的雨伞。他撑起伞,快步向对街走去,只是在路上时脑里还回荡着高长恭的那句话——

  刚听到他说时,铠还有些愣。毕竟高长恭也是白发,他一瞬间还有些未反应过来他所指是谁。但很快他意识到是说那个百里守约。但高长恭早就走去换衣服了,更衣室关上的声音在室内回响,留下铠一人若有所思。

  他看到百里守约迎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。那个微笑冲淡了他心中有的疑惑,他将高长恭留下的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丢到脑后,毕竟那个冷冰冰的家伙,与他说过不超过十句话。该相信谁,他心中早就有数。

  “晚上好啊。”

  “嗯,晚上好。”

  他们并肩走在无人的街上。路灯还未亮,但因为下雨的缘故,天早早地就黑了。他们走上一段路,百里守约便将伞一歪,钻进了他的伞下,在铠被吓到的表情里,他大笑着将自己的伞收起来。

  “撑两把伞多麻烦,你撑我吧。”

  “……好。”

  这伞并不小,撑多一个人绰绰有余。只是铠只觉得拘束,两个成年男人的体格并不会小,他的肩膀偶尔会与百里守约的擦上,他就会像烫到一样挪开一段距离。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家,他收伞的时候稍稍松了一口气。不过他在心里想着,说到底两个同性共撑一把伞怎么了,他至于像这样害羞么?是高长恭的话影响了他吗?铠得不出结论。

  隔壁家的老奶奶中午便说了晚上不需要帮她做饭,她将中午剩下的热一热就好。铠倒也轻松了一些,只需要专心接待百里守约就好。他一个人住的房子有些空,虽然只是小户型,但只有一人份的家具填不满这个家。

  “你一个人住?”百里守约只要看一眼,就知道他的现况。

  “嗯。”

  “你的家里人呢?”

  铠摇摇头。百里守约知道他不愿提及,刚想安慰,只是铠比他先一步说到:“没事的。我没有家人,我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,自打我记事来,我就是一个人。”

  沉默许久,百里守约才说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

  “真的没事。”

  “其实我也没有亲人了。”百里守约的这句话让铠倏然转过头去看他,百里守约眨眨眼,继续说:“我……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任何亲人了。这样,你会舒服一些了吗?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。”

  “真的没事,我这么久以来,已经习惯了。”

  铠这么说着,却看到百里守约的眼睛微微睁大,他这副惊讶的表情让铠停顿,还以为自己说的话百里守约不相信。且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,这真的让他不知所措起来。“怎么了吗……?”

  “诶,可惜了。”百里守约收回了视线,转而投向他的眼底,“阿铠,我发现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。”

  笑?铠摸上自己的嘴角。

  “这还是我认识你到现在第一次见到你笑。你太严肃啦,要多笑笑才好。”

  “这才第一天认识,你说我笑的少……”铠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不过转念一想,他除了面对老奶奶时,大部分时候都很难笑得出来。说他严肃也好,面瘫也罢,只是这平时的日常里,实在是太少能让他笑的出来的事情。逐渐被污染的城市,逐渐被忘记的传说,百里守约,纯粹只是一个意外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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